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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花时节又逢君——我与胡壮麟先生的一些交往 我知道先生是留澳的。改革开放不久后,八十年代第一批去了悉尼大学语言学系。同去的还有胡文仲教授等。先生还翻出当年使馆与留学生的许多老照片给我。几十年过去,真是恍如隔世,物是人非了。他总念叨当年一起去的兄弟,那些人和事。
(2007年4月,胡壮麟先生在悉尼)
对于澳洲的导师、语言学家、汉学家韩礼德先生,胡先生总是那么“愚忠”。每每谈起,字里行间总是充满了深情。许多交往的老照片都给我了。其中一张是改革开放初年,韩礼德离开中国30多年以后来北京,在北京大学见王力先生。这次见面,是胡先生联系的。我一生有个心愿,建一个“韩礼德-胡壮麟语言学馆”,纪念这一对为中国语言学做出过许多启蒙贡献的师生学者,讲述其中的人与事……
(语言学家、汉学家韩礼德先生)
真正第一次与胡先生有个人的接触,是我1999年在厦大硕士毕业的那年。我的导师杨信彰教授,也是留学悉尼大学语言学系的。是胡先生的同门“兄弟”。我的毕业论文被送往胡先生手里外审。先生给了我95分,说这是一个“难得”的硕士论文,“填补了国内的研究空白”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先生的手迹,至今还珍藏着! 后来我在中山大学做教授,胡先生也写了推荐。每次都是事必躬亲,一点也不马虎。
(2018年3月,胡壮麟先生在“纪念功能语言学在中国传播四十年”会议上作主旨发言)
2018年,我在中山大学学人馆举办会议,纪念功能语言学在中国传播四十年,先生当然被邀请。86岁了,随行的还有师母——在我心目中永远端庄、美丽的女士。据说他们是“扁担亲”(这是我湖南家乡的方言)。亲上加亲,师母晚年给了先生许多专业的照顾。一天的会议下来,先生年纪最大、但走得最迟。一直呆到会议结束,做了点评、致了闭幕辞。在会上,他回忆了与中山大学的交往。他说,我可能是最后一次来广州了。我说,我们明年再请您。晚餐后,我陪先生与师母去珠江边,看二沙岛,看万家灯火、繁华落尽。他很好强,而师母心疼他,怕他吹风、受凉。那是四年前烟雨霏霏的三月……
(2018年3月,摄于中山大学学人馆,左起:张德禄、胡壮麟、杨信彰、丁建新、田海龙)
后来我要在悉尼成立国际韩礼德研究会,他第一个支持。我在商务印书馆出版《韩礼德研究》一书,他拨冗给我写序。我在中山大学挂牌成立“韩礼德研究中心”,他给我题写了名字。他说,我毛笔写得不好,用的是硬笔。
《韩礼德研究》
(“韩礼德研究中心”挂牌)
至此,我与先生的交往,得以“常规化”。经常是有什么事情,都是第一时间通过微信相互通报。生活、学术、心情、文字、照片。无所不及。我愿意陪他,他愿意给我一些珍贵的消息和资料。因为他,我离北京的学术圈很近。 我说,当年俞敏洪在北大,他说一言难尽……北京大学外语学院成立二十周年,在百年大讲堂,我聆听俞先生的演讲,俞先生对胡老师尊敬有加。而胡先生也发来了一张他与师母的合照。
(胡壮麟先生与陈文绮大夫 黄轶摄)
我说,您的弟子里头,北大外国语学院党委书记李淑静最有情怀。他说为什么?我说我发朋友圈,有时会有一些涉及到人间疾苦,李淑静似乎每每关注、鼓励。我知道当年北大学生在天安门打着“小平您好”的横幅支持改革开放,李淑静还是其中的一个意气风发的小女孩。记得这是宁琦教授给我讲的。
(胡壮麟先生与李淑静书记)
他说他老伴统计了,他培养的博士应该是26名。他送走了清华的刘世生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我问喜欢抽烟的叶起昌在哪,他说退休了,在福建。我说李发根老来得子,他说他在江西。他说魏爽送了他两支唇膏,北京的天气很冷。他说今年生日老伴预订了一个蛋糕、九朵花。外院的黄轶和她的朋友小乔来访,一起过生日,吃蛋糕、拍照片,一下子热闹起来了。小乔还帮师母收拾手机。他似乎很看重北大澳大利亚研究中心。他还同我说,他在网上发现,曾经给北大出版社2015年韩礼德《汉语语言研究》一书做过翻译并写序和导言。感谢张冰教授帮他把序找到了。他还在念叨中山大学那些人和事,我说,走了,只留下我了——只是当时已惘然。 我说上海疫情严重了,那是先生心心念念的家乡。人民受了苦。他说,“我回不去了”。我说我听了郝平校长为他明年90大寿纪念文集写的序,李淑静朗读的。我说希望疫情早点过去,去北京看他,“落花时节又逢君”。他说,“欢迎”。 2022-4-19晨记于广州滨江东 关键词:胡壮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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